2016年,四川宜宾,75岁的老人杨大爷已经在猪圈里生活了一年,知道这件事的村干部立刻赶到现场确认了情况,随后联系养老院,准备将老人送过去养老,这个时候,老人的女儿却出来阻拦,并且声称老人住在猪圈里比外面乞讨的流浪汉好多了。
老人既然有女儿,而且女儿就住在猪圈旁的两层高楼里,为何还要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生活了一年?
一、“猪圈老人”想吃一口肉有多难
贺先生没有想过,有一天自己会见到这样凄惨的画面,而且就在隔壁的村子。
一间二层小楼旁,一堵土墙搭出一个猪圈,里面并不是膘肥体胖的猪崽,而是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,老人的下肢已经瘫痪,如今只能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。
木床上并没有铺床单,睡起来肯定很膈应人,但是老人似乎已经习惯了,而他的“枕头”也只是一个蛇皮袋,里面装了点稻草,盖在身上的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单,可能长期没有清洗,上面满是污渍。
也许是因为老人长期在这里吃喝拉撒,也许是因为猪圈自身的味道还没有散尽,一靠近老人身边,就能闻到重重的味道,还能看到有苍蝇在爬来爬去,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狗,轻易的跳上老人的床铺,捡拾老人吃饭遗漏的饭粒。
这样的环境本就不适应人生存,更何况还有着安全的风险,这堵土墙搭成的房屋,墙面已经有了很大的裂缝,屋顶更是摇摇欲坠,只有一个木板支撑着,随时有可能塌下来,砸倒无法行走的老人。
看到这样情况的贺先生,十分同情老人的遭遇,他就蹲下来问老人,有什么心愿?老人却说:“我想吃一口肉”,老人的愿望很普通,却普通得让人落泪。
这个时候,从旁边的二层小楼下来一个女人,经过询问得知,女人叫杨蓉,正是杨大爷的亲生女儿,贺先生见杨蓉的打扮很朴素,所以以为是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,无法照顾好杨大爷,就给了她两百元,希望她能去买点肉,做给老父亲吃。
然而等到几天后,贺先生再回来的时候,却发现杨大爷还是住在猪圈里,而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吃一口肉,这让贺先生无法理解,明明自己给了他女儿200元买肉的。
对于贺先生的疑问,女儿杨蓉支支吾吾地解释说:“昨天是落雨,今天又是旱天,买不到猪肉。”晴天买不到肉,雨天也买不到肉,杨蓉这样的解释,并不能让人信服,而令人不解的是,为什么自己住着楼房,却把老父亲安置在猪圈里?
看到老人有家不能回,有女儿却无人养,贺先生找到了当地的村委会,而村委会说知道这个情况,还说杨蓉对自己的老父亲挺好的,直到贺先生告诉了他们更多的细节,包括老人的生活环境,他们才觉得不可思议,毕竟亲生女儿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,在他们看来也不太可能。
于是在贺先生的带领下,村委会派人到了杨蓉家,这才弄清楚这宗人间惨剧发生的前因后果。
二、懦弱媳妇不当家,七旬老父投奔无门
杨大爷之前在老家也有房子有地,老夫妻两人日子虽然难熬,但是多少有个伴,能互相帮衬着点,后来杨大爷的老伴去世了,杨大爷的身体又越来越不好,他只有来投奔嫁在外地的女儿杨蓉。
而对于杨蓉来说,这却是苦日子的开始,想到这些,她抹了一把眼泪,作为女儿,她是希望能够给自己父亲养老的,但是婆家人却并不欢迎这个穷亲家的到来。
“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,我是想过死的,只是我小孩还小,我的妈也死了,我想到就怄气得很。”杨蓉说,因为自己母亲不在,家庭条件也不好,在婆家只能被欺负,残疾父亲的到来就更加加重了她的负担。
本来就对她不满意的婆家,觉得杨大爷行动不便,拉屎撒尿都是麻烦,哪哪都看不顺眼,于是把气都出在了她的身上,而住在猪圈里,也是杨蓉好不容易争取来的。
杨蓉说:“我的公公婆婆不允许我的爸爸住在家里,他们说这个房子是他们儿子的,我丈夫又嫌弃他嘛,我怕被他骂嘛。”
然而毕竟父亲没有行动能力了,思来想去杨蓉决定让父亲住在猪圈里,至少有个地方遮风挡雨,自己给他盛一碗热饭,让他饿不死,也就是自己能尽的最大孝道了。
杨蓉的女儿今年9岁,小女孩天真可爱,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外公怎么会住在猪圈里,但是她也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。
“外公应该住在家里,因为外面有蚊虫,他没有办法躲”
住在猪圈里的杨大爷很少有人看望,只有小外孙女会经常过来问问外公渴不渴,给他端来一碗水,还细心地插上吸管,在夏天的时候,怕蚊虫叮咬外公,还会端来一盘蚊香。
相对于外孙女的孝顺懂事,杨蓉的行为则更加让人不满了,躺在猪圈里的杨大爷说,自己上一次吃饭是昨天晚上,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,他很饿了,想吃饭,想吃肉,他说过年的时候,自己都没有吃上一口肉,也许胆小懦弱的杨蓉,在过年婆家丰盛的餐桌上,都不敢夹一块肉给自己猪圈里的父亲。
贺先生这次没有再给钱,他怕杨蓉又给贪污了,而是亲自去买来一份快餐饭,一筷子一筷子地给杨大爷夹了肉吃,吃到心心念念的肉官方辟谣老人住猪圈,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突然哭了,陌生人的善意对比亲人的绝情,让他百感交集。
而村委会的人也看出了杨大爷生活的窘迫,毕竟这个猪圈现在都是布满裂缝,不敢想象下雨的时候,里面是怎样的凄冷,又是怎样的危险,所以他们提出要给杨大爷送到养老院,老人迫不及待的同意了,虽然身体残疾,他却奋力得抬起头,又是点头,又是满口的道谢,然而这个时候,女儿杨蓉却不答应了。
三、突然的不舍,绝情女儿的悔悟
“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啊”当看到村委会的人员要抬走杨大爷,送到养老院去疗养,杨蓉突然崩溃大哭,她说自己舍不得离开父亲。
面对杨蓉这样的态度,村委会人员也有些疑惑和不解了,他们问她,既然舍不得父亲,为什么不愿意把他放到屋子里住,明明两层小楼房里有空房间,而杨蓉这个时候哭的更伤心了,她说:
“他拉屎撒尿好脏的,我自己又有小孩,我一个人在家,我也要生存的啊”
杨蓉既想要尽孝道,又不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,甚至觉得父亲脏,所以把他放在了猪圈里,想着给他吃顿饱饭,比外面乞丐好就行了,但是她忘了,自己少不更事,还是婴儿的时候,也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。
对于父亲,她既觉得愧疚,说自己没有尽到孝心,又觉得这是正常的事情。
他是你的亲生父亲,你就让他在这里等死啊?
你的心下得去啊?
恩,这有啥子
杨蓉似乎有很多的理由让父亲住在猪圈里,然而杨大爷却在处处维护着她,当有人问他,住在这里怎么样时,杨大爷歪着头说:“想吃饭没有饭吃,想喝水没有水喝,好难受噢。”但是别人问他女儿有没有虐待他,他艰难地抬头说:“没有,她也没得办法。”
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瘫痪老人对于子女的最后爱护,而杨大爷选择去养老院养老,除了生活环境太恶劣之外,也许他也知道因为自己,造成女儿与婆家的关系紧张,所以想要离开。
最终这个75岁的退伍老人,在投奔女儿住了一年的猪圈之后,终于能好好洗个澡,能睡在整洁的床上,能一日三餐正常地吃饭了,但是当他坐在椅子上回忆过往的时候,会不会想起来,自己这般绝情的女儿,以前也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小孩,会跟着他下地干活,会给他捶背,会听他讲故事。
都说生了小孩才能知道父母的不易,杨蓉有一个9岁的女儿,但是她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却还是这样的态度,也许有生活压力的原因,也有婆家的原因,相比于更加绝情的丈夫,她认为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官方辟谣老人住猪圈,但是她没有想过,做为外人的女婿即使对自己多么恶劣,都不会让杨大爷伤心,而流着自己血脉的亲生女儿,如此对待自己,才是让他绝望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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